她害怕看到陆薄言嘲风的表情,害怕他不屑她小心翼翼的藏了十几年的感情。
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
这时,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苏亦承身边,司机下车来为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:“苏总,抱歉,我迟到了。”
洛小夕不甘的咬了咬唇,踹了苏亦承一下:“叫早餐,我饿了。”
陆薄言接过筷子时盯着苏简安看,苏简安被看得极其不自然,说:“我吃过了。”
陆薄言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,空的,他皱着眉起身,然后就看见苏简安蹲在床尾,一件一件的往行李箱里放他的东西,还小声的数着:
“案子很棘手,我们都没把握什么时候能破案。”苏简安说,“也许是一个星期,也许要在这里呆上半个多月。”
苏亦承拿了手机走到客厅的阳台,这才发现是小陈发了一封邮件过来。
这么不知不觉,难道是因为她这两个月过得实在太闲散安然?
“道歉?”洛小夕又笑了,她想起刚才她倒在地上一声又一声的和苏亦承道歉,但是有用吗?承安集团的损失能挽回吗?她今后还敢踏足承安集团吗?
康瑞城预感到事情不简单,更加有兴趣了:“说来听听。”
苏简安醒来的时候头沉得好像有千斤重,这种感觉她前不久才经历过,都是酒精害的。
他用手臂覆住眼睛:“你出去,我一个小时后到公司。”
“我知道。你要不要先洗澡?”
“你先去开会吧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也快到家了。”
闫队他们根本走不出去,更别提上山找人了。她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,拿出一瓶来朝着苏亦承晃了晃:“不是已经喝完了吗?”
“我和陆薄言去警察局保释她了,陆薄言让她休息两天,但她还是去公司培训了。”两个人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,做了香脆可口的蜜|汁莲藕,香卤毛豆,苏简安还炒了花生米,怕这些不够几个大男人消灭,又和洛小夕做了一些小点心放进烤箱去烤。
愿赌服输,苏简安伸手去够酒杯,却被陆薄言按住了。洛小夕脸上的神色果然一僵,狠狠的偏过头:“谁要怕你啊?”
“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报道出去?这么大的新闻一直压着,我心里很痒啊,那个爆料人……”洛小夕本来就累,此刻已经无力招架了,只能任由苏亦承索取。
“韩小姐。”苏简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友善,“薄言在洗澡,等他出来了,我会替你转告的。”再想起那个突然把方正叫走的电话,洛小夕不得不怀疑苏亦承:“是你把方正弄走的?”
这一次,洛小夕终于可以确定了,苏亦承是想和她庆祝的。有家属上网发帖,讨伐当地公an部门无作为,上千上万的网民跟着斥责相关部门,小镇的派出所和市局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